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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 (第2/2页)
的死可以赖在虞眠的身上。 她没办法,跪在地上求杨亚莉,求她一定要给奶奶做手术,答应她自己会永远听话。 杨亚莉抓着她的头发,把她丢在地板上,她手上的鸡毛掸子,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身上。 “你就是个灾星,你妈怀了你,你爸就出轨了,爷爷奶奶好心管你,没几年就死一个。你现在还要到我家来祸害我和我儿子吗?现在只有两个选择,看你到底是要你奶奶还是要跟那个臭小子去北京!” 那时候虞眠就在想,自己是不是真的是灾星,是不是真的该死。 虞眠一个人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的时候没有告诉傅时醒,当时的班主任很舍不得她,觉得她本该有能力去中央美术学院的。 “咱们班最可惜的就是你和班长了。”班主任叹气惋惜,“一个放弃高考,一个放弃留学。” 在这之前,虞眠对于傅时醒留学的事一无所知,她甚至做了件让自己这一生都后悔的事。 她说:“傅时醒,你成绩那么好肯定不是清华就是北大吧?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考去北京。” 傅时醒答应的很快,也很干脆。就在她还在为这一切抱有无尽的幻想的时候,现实狠狠打了她一巴掌。 虞眠的性子怯懦,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和傅时醒做出约定,是她的天真和愚蠢,害了傅时醒。 而已经乱了阵脚的虞眠,更不能让傅时醒知道自己去不了北京,更不能参加高考了。她怕他又会因为自己的缘故,改变他原本的轨迹。 所以在傅时醒来找她的时候,她说了最绝情的话,满身的伤痕连见他一面都没有勇气。 那天看着傅时醒淋着雨求她出来,看他那样她舍不得,真的舍不得。 可这世上就剩下这一个,唯一愿意爱她的人,可她不能靠他太近,她不能害了傅时醒。 他的前途,所拥有的一切。 她都不能碰。 虞眠握着手机,恨不得将它捏碎。尽管哭到哽咽,也不想被傅时醒听出来。她掐着自己的手臂,强迫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。 用尽最后的一点理智,彻底地给他们之间做了了断。 “傅时醒,就这样吧。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。” 你以后的人生都会顺风顺水,做任何事都能得偿所愿。 - 几天的忙碌,很快让虞眠忘记了前几天的事情。最近医院有一位从北京过来做学术研究的呼吸科学家,是傅时醒在北京的老师陈中元先生。 本该接待应该是傅时醒跟着呼吸科的其他医生一起,而他却拒绝了院长的要求。 傅时醒的解释是:“答应过老师,离开以后就没必要再以师生相称了,所以还是不要去打扰他老人家了。” 虞眠觉得可惜,却也没有插话的余地。 呼吸科和外科只隔了一层楼,说起来也不远,虞眠和其他人一样也好奇陈中元先生的尊容,想上楼去瞅一眼。 可惜这一天实在太忙了,她根本就没有机会离开护士站,同样好奇的白茵茵也没这个机会。 两人因为上次的事情,关系有了质的变化,白茵茵不会和之前那样针对她,更多的时候都是很好的态度,后来吃饭也会主动叫上虞眠一起。 下午两人一块结伴去呼吸科,可惜陈中元先生已经离开了,而且明天也不会再来住院部,至于下次是什么时候就得等特殊病人的检查报告出来了。 两人只能垂头丧气地回去换衣服下班,这刚离开医院,虞眠就看到门外等着的祁徴海。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是几个月之前,祁徴海年前去执行特殊任务,中途也没手机联系不上。 “呦,男朋友又来了。” 虞眠连忙解释说:“他不是我男朋友。” “有事没事过来,你别告诉我不是。”白茵茵翻了个白眼,“我才不信呢。” “真不是。” “那他肯定对你有意思。”白茵茵说,“你要是不喜欢人家尽早说清楚了。算了,你个软柿子,估计屁都不敢放一个。” 看到祁徴海过来,白茵茵撇了撇嘴先行离开,虞眠略显尴尬,只能一路小跑过去。 虞眠问:“怎么直接过来了?” “惊喜嘛。”祁徴海从怀里拿出来上次虞眠给他送的生日礼物,“你这玩意儿还真挺好使,保了我一路。” 虞眠笑,她自然知道一个小小的护身符起不了多大的作用,只不过求个心安罢了。 她把祁徴海当做最好的朋友,自然是不希望他执行任务出什么事,可以一直平平安安才好。 虞眠问:“你来找我是有事情吗?” 祁徴海吊儿郎当道:“没事还不能找你了?走,哥带你去兜风。” 虞眠累了一天,实在不想跟着祁徴海瞎折腾,偏偏他非得拉着她去看他新买的摩托车。 “走嘛。”祁徴海不依不饶,“很酷,很刺激的。” 虞眠无奈道:“祁徴海,我真的很累。” 想起来白茵茵说的话,她确实应该和祁徴海说清楚,这些年虽然祁徴海没有正式和她说过喜欢,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。 有时候即便她提出来,祁徴海也想办法把话题扯开,始终不愿意提及。似乎只要他不承认,他们这层关系永远也捅不破。 可祁徴海不懂,虞眠最怕的就是被人议论和反感,明明脾气不好也要装好脾气,这才是她一直没有挑明的真正原因。 如今不同了,白茵茵说的对,她不该这样一直拖着不去解释,哪怕事实是祁徴海一直在逃避问题。